四囍

浮荣何足珍

蛤?还有这种操作???【双白 IEI ooc】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啊!!!姑娘的梗和脑洞超级棒就让我写成了这样...姑娘我对不住你,原谅我。还有此篇是真的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相信轮回,所以并不怕死亡。
就算别多聚少,也愿意等待。
不管多久,不管多远。
来世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抱紧你。
在人群中,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天籁纸鸢《天王》



蛤?还有这种操作???

(上)

忘川河畔,流水潺潺,几只小鬼愁眉苦脸的坐在岸边泡脚。
奈何桥上孟婆一边读着“阎王轶事”一边从身旁的罐子里抓起一把粉末丢进了咕噜咕噜正冒着泡的浓汤中。
“诶!你们说拿那个穿白衣服的脖子有个大口子的男人怎么办?”
一个大眼鬼没精打采。
“嘘...你小森点,别让他听见我们在缩他。”
一个缺了门牙说话嘶嘶漏风的小鬼偷瞄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小心翼翼的说。
“你瞧瞧他那个样子……凶巴巴的...我听说他是自杀...自杀的人...啊不...是鬼...戾气重...”
瞎了一只眼的鬼战战兢兢。
“我们能怎么办……唉......”
三只小鬼叹息连连。
近些日子,他们甚是烦恼。几天前,忘川河边来了一个一袭白衣的男人,男人的脖子破了个口子,白衣上染着血。那溅染在白衣上的点点猩红,红的竟比那彼岸花还要触目惊心。男人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美好的像是画中的仙子,可仙子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仙子走到奈何桥头的时候咚的一声跪倒在青石阶上,神情麻木美目空洞,他手中握着一张残破的信筏,嘴里反反复复的念着“小齐你回来啊……”
其实这原本没什么,要走上这奈何桥喝下那孟婆汤的鬼,谁还没个故事?他们这些给地府当差的小鬼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几万年什么样的鬼没见过什么样的故事没听过?所以还留在人世间的那些爱啊恨啊执念啊什么的他们早就见惯了。
只不过是这白衣仙子跪在这奈何桥头他挡了别的人,啊不,他挡了别的鬼的路啊!他这一跪不要紧,阴间的交通曾一度混乱。
有的鬼劝他:兄台啊!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这心愿未了也没有办法了啊!这石阶上凉,你赶快起来,起来后去喝一碗热乎乎的孟婆汤!好赶紧开启下一世啊!说不定下下一世你就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了啊!”
白衣男人纹丝不动。
“兄台啊!你要是不想喝孟婆汤麻烦您让一让啊,我急着赶路呢,您让我过去呗?”
白衣男人依旧纹丝不动,他还是紧紧握着那张残破的信筏,神情麻木双眼空洞,嘴里絮絮叨叨的说“小齐...小齐...”
赶路鬼:............
阎王得知了这么一档子事后,大手一挥派他们三只小鬼差来请这位仙子先从桥上起起开,等仙子起开后再劝他赶快去喝那碗孟婆汤。
请???劝???
三只小鬼差很疑惑,从前不都是暴力解决问题吗?什么时候阎王也这么温柔了?
看着三只问号脸的小鬼,阎王揉揉眉心愧疚的说:我拿了投资方的钱.....
于是作为最底层鬼差的他们只好心痛的奉命来请仙子离开。
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了奈何桥后边排了乌压压一大群等着过桥喝汤的鬼,而仙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着他的小齐。
“您...您行行好,先起来叫别的鬼过去成吗?”
大眼鬼拍拍仙子的肩。
被惊扰了的白衣人猛的抬头,大眼鬼瞬间捂住了胸口。
风光霁月啊!真是仙子仙子仙子啊!
然而沉醉在仙子容貌中的大眼鬼下一秒却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
只见仙子猛然拔出身侧的佩剑,揪起独眼鬼的衣襟声音嘶哑着问:小齐呢!我的小齐呢!你们把他藏到哪儿了!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小鬼结结巴巴。
当啷一声,佩剑坠落,仙子虚浮着步子,绕开三个小鬼,踉踉跄跄的走下了青石阶。
三个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讲不出一句话。他们被仙子眼中的绝望和悲伤所震惊,他们不知道仙子口中的小齐究竟是谁,他们隐约觉得这个小齐应该是仙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然等仙子都成了鬼了怎么还对这个小齐念念不忘呢?
“唉.......”
三个鬼差看着仙子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忘川河畔齐齐叹息。
仙子这个样子还请什么请劝什么劝呢?

“唉...我们都等了三天了听他念了三天的小齐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大眼鬼回过神儿来,幽幽叹气。
“不能完成任务,这个月的俸禄…诶!看桥边怎么了,围了那么多鬼。!”
独眼鬼拍了拍大眼鬼的肩。
奈何桥上站着一个长身玉立丰神俊逸的白衣少年,少年神情淡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鬼勿扰的凌人气势,然而紧紧攥住的手却泄露了他此刻的焦急与不安。
“你见到我的王上了吗?”白衣少年逢鬼便问。
小鬼们被他的疏离感吓得不敢回答可又偏偏被他的丰神俊逸吸引,一个个都团团的围住他。
桥边的骚动很明显的也引起了白衣人的注意,白衣人堪堪起身向桥上望去。先是怔怔的愣了几秒,忽而一滴泪就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滚滚而落,霎那间就泪流满面。
白衣人俯下身子跪在地上掩面而泣,那张紧攥在手中的信筏轻轻颤动像是要遥遥坠下的枯蝶,泪水顺着指缝滚落在泥土里。
嘀嗒...嘀嗒...
桥上的少年突然福至心灵,他也朝着白衣人的方向望来,忽而他睫毛颤了颤。
一直在旁边围观看戏咔吧咔吧嗑瓜子的三只小鬼就看到了白衣少年拨开了围绕在他身边的鬼,飞似的向白衣人跑来,却在离白衣人仅有几步之遥时停住了脚步。
少年望着白衣人看了许久,他的眼中盛着浓浓的思念可更多的是自责惶恐和难过,他几欲开口,皆以失败告终。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似乎下了极大的努力才稳住心神,只见他咚的一声跪下。
“末将来迟,还望王上治罪。”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转,四周静悄悄的,所有的鬼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齐齐的向白衣人所在的那棵树下望去。
他们看到了那个被白衣少年换做王上的白衣人轻轻抬头,他看向少年的眼神有着浓浓的眷恋,似要把一生的爱都封存其中。
“小齐...”过了半晌,年轻的君王轻唤“你瘦了...”

“呜...太感人了……他们终于相逢了...呜...”
“别哭了!”缺牙鬼敲了一下大眼鬼的头“看他们过了奈何桥到了忘乡台了。”

“在下天玑国国主蹇宾。”
“在下齐之侃。”
两人对着忘乡台旁孟婆亭里的孟婆遥遥一拜。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蹇宾拱了拱手。
沉醉于故事中的孟婆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俊秀青年,暗暗腹诽:那就不要讲了。
可忽而阎王的大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阎王那略带愧疚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他们是投资方的人,我们收了投资方的钱...钱...钱...钱...钱!
“但说无妨……”
孟婆拢了拢秀发丢下书卷忍住笑容故做深沉。
“敢问婆婆,喝下您这孟婆汤真否前尘过往就此烟消云散,此生此世再也了无牵绊?”
知道你还问!!!还有谁是婆婆!!!孟婆在心里叫嚣。
“千真万确。”
“如果...如果我有不想忘记的人,可否有什么法子让我们来世再遇?”
你没听过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嘛!!!你俩多回眸几次来世不就相遇了?!
“天地之大,有缘之人总会相遇。凡事何必强求?一切因缘际会皆为上天旨意,还由不得我等等闲之辈说了算...”孟婆笑笑“二位思量好就可以饮我这孟婆汤了,我已为二人备了许久了。”
蹇宾和齐之侃深深的对望,春水般的柔情在眼波间流转。孟婆捂着腮觉得自己牙有点酸。
“小齐...”
“王上....”
你俩能不能快着点!我故事还没看完呢!
“王上,这次末将不会再跟丢了。”
“如此,甚好。”
肾好?肾好!孟婆瞧趁着蹇宾和齐之侃端起孟婆汤的空档,一双玻璃珠似的滴溜溜的转。
“婆婆,就此别过了。”
蹇宾放下碗再次拱了拱手。
“告辞。”
齐之侃也拱了拱手。
孟婆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笑得一脸莫测,就不告诉你会不会相遇!就算你是投资方的人可你叫我婆婆就是不可原谅!诶?那什么你们二人的眉目传情我还没瞧够呢!这就走了?唉...走了就走了吧……
孟婆拢了拢秀发扯了扯衣襟,拿起了未读完的书卷。锅中的浓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她随手从身旁的罐子里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丢了进去。

奈何桥下,凌波浩渺;桥的尽头,浮云悠悠。饮了孟婆汤,前尘旧事消散于眼前。一生爱恨一世沉浮,国仇家恨金戈铁马儿女情长皆成虚妄。
轮回之境开启,千年之后,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是否还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当初的那个人?
找到他,抱紧他。

(下)

马振桓醒来的时候半眯着眼习惯性的伸手去试探身边人额头的温度,却不想扑了个空。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闹钟的指针在咔哒咔哒的走,一抹淡青天光从未拉紧的帘子缝隙中倾泻下来。
“易恩?”
马振桓猛的从床上坐起,茫然然的向四周望去,忽的瞥见了沙发的一角,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回去。
沙发的角落,易恩正沉沉的睡着。他睡的极为安稳,似乎梦见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他小声的嘟囔了句什么,勾了勾嘴角,呼吸又变得平静而清浅。
马振桓垂眸笑了笑,伸手碰了碰易恩的额头,发现小孩的烧退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靠在沙发边在心中默默回想彩排的流程。

马振桓和易恩是同一个男团里的成员,去年他们同其他男演员们合拍的一部古装戏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也吸了一大波的死忠粉。老板想借此机会捞一笔,就举办了一场规模尚可的和电视剧主题相关的演唱会。
现在距演唱会开始还有几日,他们提前过来进行走场彩排。
在那场戏中马振桓和易恩饰演的是一对相知相依的君臣,生同袍死同归。原本这部戏,马振桓是不会同易恩演君臣的,马振桓饰演的本是另一个国家的王。但就在马振桓拿到剧本的前几日,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一袭白衣,他的对面站了个着了一身银白铠甲的少年将军。少年朝前走了几步,忽的单膝跪地,对着他遥遥一拜。
“王上...”马振桓听见少年这唤他。
“小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马振桓眉头一跳心下一惊,不知这声小齐是怎样的就从口中溜了出来。
少年抬头,两人目光交错在一起,马振桓看清了少年的脸。
呼吸一滞,胸口剧烈的起伏,马振桓仓惶的从梦中惊醒,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马振桓看清了那个少年的脸,那个少年和团里的老幺易恩,如出一辙。
他压下心头的惊奇与诧异,直到剧本拿到手中的那一天,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惊奇似再也压不住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包裹着他,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几天前的那个梦中,心是飘的。又好像穿越回了千年之前,恍恍惚惚中那个白衣的少年将军似是寄给他一张信筏,展信便是见字如面。他的角色原本该是毓埥,不知为何偏偏自己从好像魂穿到天玑国国主蹇宾的身上。几番思索挣扎无果后,他向导演提出了想要换角色的想法。
成功换到蹇宾的角色后,在拍戏的过程中马振桓总是有片刻的凝神与恍惚。每当他扮上蹇宾的装束,那些台词好像早已在他心中说了无数遍似的,总是能脱口而出。天知道作为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加拿大的人,他的中文并不好。日常生活中有好多话好多词汇他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偏偏那些晦涩难懂的台词那些生僻的字他却能在一瞬间就都了然。
马振桓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为何,但他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拍完这部戏后他和易恩的关系越走越近越来越好,似乎好到有些不可控的地步。
这部戏拍完后,他们期间分开过一段时间,但几乎天天都会电话视频,像是热恋中的人。马振桓对自己会这样想感到羞涩而惊奇,他也曾尝试着不去和易恩联络,但不和易恩通话的日子无聊且无趣,他有好多的梗除了易恩外没有第二个人会懂。分开没多久后他们又合拍了另一部戏,几乎整天粘在一起。在另一部戏也杀青以后,他们又各自有了新戏,每天忙的要命,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奢侈的,就更不用提可以视频电话的时间。就这样,他们才算真正分开。
因为老板搞的这个演唱会,他们才算有时间聚到了一起。几个月没见,马振桓再见到易恩时发现小孩瘦了一大圈。因为连日的蒸腾,在温度可以焖熟一只鸡蛋的天气里易恩竟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马振桓看在眼里心疼,但因为性格内敛的缘故他偏偏不讲出来。借着此前拍戏时他就和易恩一个房间的由子,这一次光明正大的和易恩住在了一起。又因易恩生病,马振桓就强行的把两个人的床靠在了一起,美其名曰“方便照顾”。
易恩也乐得和马振桓一个房间,早先入团的时候他就一直喜欢粘在马振桓身边。说来也怪,易恩如团的时候马振桓还在国外念书,两个人从未见过面。而易恩不过是看了马振桓所饰演的剧中的人物角色,就此便视马振桓为偶像。用易恩自己的话来说“就在看到他出场的一瞬间,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击即中。”

马振桓依旧在思索彩排的走位,他想到他和易恩有一个现场换衣的环节,不禁觉得脸有一点点发烫。滚热的温度顺着面颊一路蔓延至耳稍,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闪过自己也不曾察觉的莫名的笑意。
蓦地,马振桓觉得身后的沙发微微一沉,转过身看到易恩从沙发上坐起来了,眼中还有着浓重的睡意。
“时间还早着呢,回床上再睡一会儿。我刚才还想你放着好好的床不睡怎么跑沙发上来了?”
“我感冒了……”
易恩小声的嘀咕。
马振桓有一秒的愣神,他还在思索易恩的答非所问,等他反应过来易恩是怕把感冒传染给自己的时候,易恩早已塔拉着拖鞋拐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早餐是和公司的同事们一起在食堂吃的。
易恩扒拉着餐盘里的青椒皱了皱眉,马振桓觉察到他的为难,极为贴心的把易恩盘子里的青椒夹进自己碗里,把自己的鸡蛋都分给了他。
“我喜欢吃青椒,咱们换。”
“谢谢马马哥!我就知道你最好!”
易恩音色偏低奶声奶气。
马振桓摇摇头表示不客气换来了易恩甜甜一笑。
一旁的黄伟晋捂住了双眼:大清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马振桓看着埋头吃饭鼓着两腮土拨鼠一样的易恩暗暗的想:蹇宾、齐之侃也好,马振桓、易恩也罢。不管是什么身份,他的身边总有这样一个懂他的人。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如此,甚好。

尾声

甚好?肾好!!!
孟婆揉着眼睛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阎王站在奈何桥上伸着脖子往下瞧。
“不错!不错!”阎王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我就说我不会白白收投资方的钱,他们现在这样多好!老孟你说,我这剧本写的不错吧!”
“老孟?老孟?”
一旁的孟婆靠着亭子里的红漆柱子睡着了,锅里的浓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
“唉!”
阎王长长一叹,从孟婆身旁的罐子里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丢了进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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